正宗君小时侯的故事(后篇)
正宗君小时侯的故事(后篇)

月刊KADOKAWA 1993年6月号

经过相当努力的应试学习后进入了高中,进了之后成绩就猛地跌落了。因为进了高中后,自己被打上了一种被人认为是非常认真的人的印记,对这种已经厌倦了。于是,只对玩乐队感兴趣了。但是还是很规矩地去上学的。对于学校啦校规啦教师啦虽然有反抗心,结果,感觉还是无可奈何地醒悟过来了,确实是个好孩子。有一次,因为推销门票而几乎要辍学,校长先生的几句珍重的规劝就解决问题了。

开始唱歌是从第一次高中里组的乐队里起的。起初是好好地有个主唱的,在我的"不是那样子,要这样唱"之类的指责中,结果就变成了"那么草野你来唱不就行了"。

开始搞乐队后,我变得坚强了。在这之前,对于要明确果断地说出不得不说的话非常不擅长。要到live house做一个live企画什么的,是不敢进行那样的交涉的,对方是大人啊。而且即使在乐队内部,说话不果断也是不行的。小学生的时候一直被人说成迟钝或者优柔寡断,所以绝对不想再被说成那样,这种反向动力在高中开始让我有表现出坚强的一面了吧。现在的话反倒被说成急性子了(笑)。在餐厅里菜单递过来的时候,很讨厌在那里犹豫不决,所以即使决定不下来也会选个首先印入眼帘的东西。但也有之后就后悔的时候。

能够对乐队的成员果断地说话,也是因为对音乐有了自信。"没有我就不行",这样子。大家都是受朋友或兄长的影响而买吉他的,而我谁的影响也没有,是靠自己的意志去买吉他的,是靠自己走过来的,在这一点上,是有自信的啊。

有一些觉得被人看到了就会非常害羞、所以死之前一定要扔掉的日记一样的笔记。虽然一年只写5次左右,但只要一动笔就是10来页。看看那笔记,高中一年级的时候,虽然什么都没有做却是个相当忧郁的时期,,那个时候也有些让父母无法理解的明显的举动表现,那个时候真的写了很多很多。为了什么而活着的啊、活着真的有必要吗、为了什么而出生的啊、之类的呢。正因为过着没有不自由的生活,才会去想那些的吧,现在觉得。 真正地开始作曲是那个时候。觉得好多东西都是无意义的,为了让来的朋友开心而在乐队里copy别人的作品也觉得是无意义的。虽然不清楚自己创作曲子是不是有意义的事,却开始想总之必须得作曲,必须将从前自己心中空想的东西以歌的形式表现出来,要让别人来看得见它们。高中2年级时兴起的indies boom也很浩大吧。非常了解如何将的唱片作出来卖掉这一系统的运作,同indies的音乐也相当地合拍。演奏得很蹩脚也能成为英雄的话,我也能做到的啊。高中3年级的时候就象模象样地组起了原创乐队。那个时候的作品,和现在相当接近。有着感人的旋律,歌词也有点执拗,就是那样子的。

没想过要做职业的呢。Indies的精神是以业余的方式给人可听之处吧。当时觉得不管是绘画也好写文章也好只要是能够创作的工作什么都行。现在的话觉得作曲很快乐了。说得不漂亮的话,因为觉得一些像"使命"般的部分无法消失才不那样想的。于是,大学进了设计科。

虽然是随便说说的话,但是是和乡下的伙伴们约定去东京搞乐队了呢。但是,结果,来到东京的只有我。于是,想总之就得在东京找成员了。和贝司的田村明浩很意外地在课堂上认识了。去了音乐社团,说"马上就要组乐队了,让我们看看新入部员的名单",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在那时相当地积极。

当时把《再次的<草莓白书>》做成很吵闹的版本啦等等,尽做了些实验性的事。和田村去看了曾是大学社团前辈的フライグキッズ,也想过"我们的演奏力可达不到这种世界啊"。看了好多live,觉得没有一点有冲击力的东西不行,于是唱的歌都是有冲击力的歌词连发,一半叛逆一半疯狂,搞的是类似这样的东西。所有都是大家在认知这点之后的事。是有心切的一面吧。也是因为对周围的状况不甚了解,又是18岁初次来到东京,觉得必须尽快在这里明确自己的立足之地。

在做这些活动的时候,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情。知道了一个叫做THE BLUEHEARTS的乐队。音乐来得是如此有冲击力!我通过乐队名称的印象,以及在某个小报上看到的甲本ヒロト穿着夏威夷衬衫的样子,想当然地以为他们是搞夏威夷式摇滚的乐队呢。但是听了从打工的地方的女孩子那里借来的live的带子后就已经……。那天受了冲击后就睡不着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已经先被别人做掉了的懊悔也有,但是这盘带子却厉害得连这种懊悔都能抹掉了。带子虽然有走音,但歌的旋律能听懂哦。也很懊恼着说不听了还是在听的自己。那个时候出的单曲《对人温柔》也相当受冲击。Live也很厉害呢。在想自己就当当BLUEHEARTS的fan了吧。于是,在那个时候,我的乐队解散了。觉得不管做什么都会变成模仿BLUEHEARTS,暂时不搞乐队了。

结果,不久又组乐队了。初期的SPITZ是像BLUEHEARTS那样的音乐。想做不是那样的音乐,但总是会相像。能够将日语如此单刀直入地简洁地歌唱的方面、旋律的怀旧风味的方面、以及非常自然地配合得上摇滚的节奏的方面都相当地震动人心,受到他们的影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呢。但是,BLUEHEARTS的第二张大碟出来的时候,很明确类型上不同了,便作了了断。他们持有的是少年的青涩、攻击性和乖张脾性,而我们自己毋宁说是幼儿和老人的混合体,隐约意识到了这一点后,又开始作曲了……。于是,在这么做的过程中渐渐地靠近了现在的音乐性。

对,是幼儿性和老人性呢。还有,希望能将我自身当中也存在着的着迷的阴暗部分以及变态性般的东西唯美地展示出来。多多少少觉得即使是糟白眼的事,用积极的方式思考什么都可以说是美丽的,要是能创作到曲子中该多好啊。因人而异,有人虽说唱变态的东西,吐出相当肮脏的词语,也污染着听众,却感到痛快,这一点我也是能理解的,也觉得那是很有型的,但我不是那样的,想让人听得更加"美丽"和可爱。这种曲子今后也想创作下去。

确实那样通过自己创作作品,也有得到自我愈合的部分。但是即使从当时的时点上的问题中解放出来,随着年岁经历会不断地有新问题出现。例如知晓性的时点,有了孩子的时点,家人死去的时点,以这些为转机会不断的出现问题。觉得去迎合这些问题也是自己存在的意义;而且不论是好是坏,这些都能成为创作出有欣赏价值的作品的膳前准备,现在的事不得不做呢。

对于今后自身的期待?想在精神上变得更坚强。积累各种各样的经验,打造出不为任何事动摇的体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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