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宗君小时侯的故事(前篇)
正宗君小时侯的故事(前篇)

月刊KADOKAWA 1993年6月号

什么和时候开始有记忆的呢。差不多是比我小3岁的弟弟快出生之前,用耳朵贴着妈妈的肚子听、或是抚摩,感受弟弟在腹中踢动的这些事,不知怎的就记住了。我和弟弟到现在都非常要好,是那时的相互沟通吧,觉得相当不可思议。

我幼年的时候,似乎是个完全不哭的孩子。肚子饿了或是尿湿了,小孩子总会以哭声来通知的吧。我却不哭只是啪嗒啪嗒地乱跑乱跳。这部分的哭泣,就留到了上幼儿园和小学低年级时,整天在哭。总之小的时候非常瘦弱,进幼儿园之前还一直去医院作食欲增进的注射。

能和弟弟玩耍之前好象一直是一个人在玩。很喜欢钻到草丛或森林里,所以一到夏天就兴奋不已,手和脚多处被茅草割破了也全不在意。有蟋蟀鸣叫的时候可以30分钟愣愣地盯着看,用棒尖挑了好多有黄黑条纹的蜘蛛放到自家院子里让它们结网来欣赏。

喜欢用爆竹来破坏东西。在空罐里放入爆竹引爆、或者把它装在青蛙的嘴里。但是,在向日葵的花心里装上爆竹点爆可是最残酷的。盛开得很美的东西在一瞬间被毁,感觉是件非常残忍的事,也感受了其中的快感。

因为父母喜欢音乐,所以经常在家里放。小学的时候似乎一直在听收音机。经常感冒从学校请病假。因为看电视的话会加重感冒,就在被窝里把收音机开得很小地来听。听着自己出生前就有的曲子,陶醉于昔日的想象之旅。外国音乐虽然听不出这种感觉,却会感到去过那个国家。那也非常有乐趣。

低年级的时候,被人惹哭似乎成了我的专职。毫无理由地就被伙伴们孤立了。直到现在,有人当着我的面窃窃私语的时候,还会产生不安想他们是不是在计划挑拨离间。但是,即使学校里有不开心的事, 也绝对不会对家人讲的。因为想在家里一直保持着"好哥哥"的形象。受欺负反而会使人变强吧。小学生的时候,体育要比学习好。所以有一次学校的马拉松比赛,我一鼓作气跑了第五名。那时侯感觉自己是毫无怨言的。

第一次写诗是在小学的时候。是相当厉害的杰作哦。大家都洋洋洒洒写了很多,而我却写了首很短的诗:"看窗外 飞过了UFO / 但那却是麻雀"。自己觉得是很了不起的杰作,但按次序轮到我朗读的时候,全班大爆笑。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好象在想:"那些家伙是不懂的啦"。听老师说:"是有这样的作品啊",心想:"啊,大人理解了。"

但是,也并没有因此而开始认真地写诗。那时只是一味地沉浸在空想中。当时也想过当漫画家。画漫画之前,要设定登场人物什么的时候,只是在脑子里想象着。这一点从幼儿园开始就没有改变。到现在也是如此呢。

也很喜欢书。家里能有的书全都读过,点心袋子背面的说明书啦、只要有字的地方,什么都读。读了植村直己和堀江謙一的书,就梦想当冒险家。也憧憬一般人喜欢的那种男子汉气概。放弃当漫画家后开始转向冒险家。现在想想,那时侯所描绘的冒险家,其实是旅行家那样的形象吧。

开始学吉他的时候是初中一年级。最初买了把木吉他,一年之后买了把电吉他。大概从小学5年级开始听摇滚。看NHK的"young music show"里的"KISS"什么的,觉得"好有型啊",那是契机。当时觉得,比起唱歌,弹吉他更能体现技术上的帅气。所以,买来之后的2、3个月死命狂练。尽管参加田径部的活动搞得筋疲力尽只有吉他还是每天坚持练2个多小时。但是也不是自己随心所欲吭嚓吭嚓瞎练,而是很规矩地按照教材来练。总之希望能很正规地弹好。想掌握好技术啊。

硬摇滚的吉他手总给人男子汉的神秘感。看了70年代初的#######(IKKI:我不知道的名字,翻不出来^^b)弹吉他的录象,感觉有点宗教般的神秘感。

从以前开始就很喜欢有神秘感的东西。听过布鲁斯,也喜欢赞歌。恐怖故事什么的,也相当喜欢。

小学低年级的时候,爷爷和外公在两年内相继去世。第一次很近地看到尸体,感觉死亡非常恐怖。前几天还在笑还在发怒的人,现在却变得象石头一般。和从电视里看到的"死"完全不同啊。非常吃惊,对死亡害怕得不得了。光是听到死亡事故的新闻就毛骨悚然捂起耳朵。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那么害怕。从那时开始感觉妖怪之类就在人的身边,因此开始喜欢神秘的东西。认为有灵魂之类的东西存在,相反觉得没有灵魂的说法很无聊。

到现在,对于自己的存在这件事也感到非常神秘。考虑自我意识这个问题的话,会想陷入黑洞一般。也有很多哲学家沉迷于这种深奥之中吧。我虽然考虑不到很高层次的次元的东西,也一边窥探着个中深奥将它创作于歌曲之中。不过这决不是能够说明得清楚的东西呢。

中学时代只是个很普通的可爱的中学生。学习也很认真,成绩一直保持在班级前五名之内。只是,在听摇滚和国外音乐这一点上,没有给人那种死板耿直的印象。也会象一般人那样说些粗野话。

孩提时代在草丛或森林里的玩耍喜好到高中时结束。非常喜欢森林独特的气味。所以去森林里野营,对我来说,在林子里醒来时的感觉格外幸福。相当地激动不安。跑进森林时的兴奋和赢得女孩子的时候的兴奋是相近的吧。为什么呢。以前曾想过山神应该是女性吧。也写过对于地球这颗行星的性欲的歌。总觉得到了森林里就想把衣服脱掉。有点变态的感觉呢。

有一次,想在《旅人》中写:对于山,就象恋人,靠近时兴奋不安;对于海,就象母亲,让人有安心感。但自己也不太搞得明白就没写……。生物原本产生于海,有种回归的感觉;生物思慕登上大陆,就有了追求的感觉。这样想的话,就符合逻辑了吧,牵强附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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